前几天,在基础医学院会议室里进行公示的职称晋升材料中,有这样的一份副教授资格申报表:洪泽辉,男,1975年5月出生,中共党员。2000年硕士毕业留校任教,2005年担任讲师。2003年公派留学,在日本东北大学攻读博士研究生,2008年获得博士学位。曾参与美国NIH国际合作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以及日本基因组网络研究项目的研究工作。在Nucleic Acids Research、Journal of Cell Science、Embo J、Mol Cell Biol等杂志发表多篇论文,影响因子累计达30余分。2008年8月在江苏省遗传学会年会上获得优秀论文特等奖。
洪泽辉,是基础医学院一名普通的青年教师,是一位沉浸在生命科学世界中的快乐的探索者。
对于外行来说,洪泽辉的研究工作是很抽象的。概括地说,就是DNA损伤与肿瘤等人类疾病的关系。在生命活动过程中,细胞中基因组DNA经常受到多种体内因素(如活性氧自由基等)和体外环境因素(如紫外线等)的影响,导致DNA结构发生改变而产生各种类型的损伤,并且这种DNA损伤也影响到表观遗传信息的稳定。了解表观遗传机制和DNA损伤应答在细胞增殖、分化、发育过程以及疾病发生过程中的作用机理是目前的研究热点之一,在主流文献中相关专题的论文发表量已经排到了前三位。这些基础研究为人类战胜肿瘤等疾病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广阔的应用前景。在联系公派留学科研机构的过程中,洪泽辉投身到了这一科研方向。
新兴的领域既显示了未来广阔的前景,也意味着艰难的起步。没有太多的经验可参考,实验方法面临选择判断,实验结果需要比较分析。生命科学基础研究的链条上有太多的环节,前辈的经历与同行的探索,都如同在原野中淘金,沉浸其中艰苦无处不在。为了尽快地探明方向,洪泽辉每天上午一早进实验室,晚上十一点多离开实验室,每天工作十四五小时,其中的辛苦可见一斑。
身在日本,虽然没有肤色上的差异,但是可以交往的人寥寥无几。饮食的差异,朋友的稀少,都让人加倍思念故乡。看文献、做实验,在租住的公寓和实验室之间往返,是真正的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然而,困难只会阻止弱者的脚步,对于强者却是加倍的坚定。
五载寒暑,洪泽辉获得了良好的科研训练,也打下了扎实的实验基础,这些都为后期的工作进行了良好的工作铺垫。
2008年,对洪泽辉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一年:3月,博士毕业学成归国;12月,儿子的出生让他体会到初为人父的喜悦。2009年,喜讯再次传来:洪泽辉申报的课题“细胞编程和重编程的表观遗传机制”国家重大研究计划中的面上项目获得了国家自然基金60余万元的资助。在生命科学基础研究的领域中,34岁的青年人申报成功这样的项目是非常不容易的。
回到阔别五年的母校,实验室的变化很大。陆续引进的多位教师、奋发向上的工作精神、良好协作的科研氛围让人感到欣喜。但办公室空间的紧张、实验室资源的有限也是显而易见的。学院领导惜才如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腾出一块地方,与洪泽辉等几位青年教师共同分享着一个不大的空间。
刚回到教研室,洪泽辉就担负起了100余学时的教学任务,并兼任起较为烦琐的教学秘书工作。没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现有的工作条件与国外实验室也存在差距,研究方向也不相同,但洪泽辉没有将这些作为不能开展工作的理由,而是选择了积极适应工作环境,主动调整科研方向,积极融入到团队的工作之中。
俗话说,成家立业。家成了,可由于晚婚,学校分房的机会错过了;现在过高的房价又让人望洋兴叹;妻子因为出国陪读并攻读学位,原来在附属中大医院消化科医生的工作也没有了;儿子出生后,一家三代四口人只好挤住在暂时租借的小房子里。
面对这些实际困难,洪泽辉也曾向学院领导提出过是否有可能帮助解决,学院及时向有关部门反映了情况。在等待中,洪泽辉继续埋头工作,不折不扣地从事教学与研究。现实的困难没有成为他与学院谈条件的筹码,没有成为他顺利开展教学科研工作的包袱。洪泽辉平时是沉静少言的,但只要谈到研究工作,他马上就会神采奕奕,两眼透出智慧的光来。与洪泽辉交谈,你感觉不到已过而立之年的人对物质的急切追求和对现实生活的重重焦虑,在他朴素的衣着下,平实的话语中,是对物质生活的恬淡与坦然。在日益讲求实际的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这样的精神需要弘扬。
搞科学研究,艰辛是可想而知的;可有了恬淡的心态,快乐便时时相随。也许正是平和恬淡促成了洪泽辉能够心无旁骛地沉浸在教学科研工作之中,并从中体会到快乐。
苏格拉底曾说:人的灵魂有三种,其中爱好学习的那部分灵魂是最真实的快乐。一个有知识的人,说自己的生活最快乐时,他的话是真的,是可靠的。那么,洪泽辉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种快乐吧!( 李 娜)